- 汀树夜雪

“鳄鱼就止于此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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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🧸 -
- 极光之外 -

【盛望1204生贺24h/13:00】还是我们

*日常向甜饼 ooc歉

*望仔生日快乐——!



  北卝京入秋之后一天比一天冷,偏偏还爱刮风,即使是太阳高悬的正午时分,风“呼”地刮一下,行人都得缩一下脖子叹句:“好冷。”


  江添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没怎么变,趁着天气还算好,早上总爱起早去晨跑两圈。


  他穿着灰色的运卝动长裤,简单的披了个运卝动外套,拿着简易的播放器放着些生僻的英文歌,在北卝京早晨还荒无人烟的街道上跑跑停停。


  直到额间沁出薄薄的细汗,收拾好播放器转身回家。



  “望仔?”江添站在玄关处试探性的喊了一声,如他所料没人应声,倒是屋里响起一声猫叫。


  他抬手脱了外套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,垂眸瞧了一眼跑过来蹭着他裤腿的猫儿子,江添蹲下卝身摸了摸猫脑袋,“没叫你。”


  小猫哪懂人类的语言,拖着嗓子回应了句,“喵——”


  江添不紧不慢地换了鞋,躬身抱起耍赖似的蹭腿蹭个不停的望仔。


  猫最灵性,小脑袋抵着江添胳膊,趴在他的怀里幅度极小的甩着尾巴,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。


  果不其然,过了一会儿,江添为了哄它下来开了个肉罐头,趁望仔正大快朵颐,江添拿着换洗衣物溜进浴卝室。


  直到江添洗完澡,某人还在房间里丝毫没有动静。



  卧室没有拉开窗帘,房间里很安静,浅浅的呼吸声在昏暗的环境里被放大,盛望陷在柔卝软的枕头里睡得正香。


  他抱着被角睡得脸颊微红,自然光下眼睫投出一小片阴影。在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中,江添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了。他张了张嘴,“望仔”两个字在嘴里滚了一圈,终究是咽进了肚子里。


  好不容易休息,让他再睡会。


  江添坐在床边愣了片刻,抬手拨卝弄了两下盛望额前的碎发,柔卝软的发梢轻扫过江添的指尖,像是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,在江添心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他叹了口气,三两下脱掉拖鞋,轻手轻脚的掀开被窝躺了进去。


 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。久到太阳光悄悄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,阳光打在窗外的香樟树上,细碎而斑驳的光影落在窗帘上,斑斑点点,像白日的星光。


  盛望在被窝里哼哼了两声,睫毛轻卝颤,似是久睡之后还没清卝醒过来。他手肘轻动,支起半身满眼迷茫的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,没分辨出什么有用信息的大少爷失望的躺回了江添的怀里,“哥,几点了?”


  江添偏头看了一眼重新窝进被子的某人,“差不多十点了,舍得醒了?”


  盛望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带着惺忪睡意,“今天没晨跑?”


  “跑了。”江添顿了一下,抬手往上捞了捞被子盖住嫌热往下踢的某人,“三岁小孩?盖好。”


  盛望反应还有些迟钝,愣愣地答了个“哦”,过了几秒又猛地坐起身来,他抬手胡乱往上拨卝弄两下遮眼的碎发,轻推了一下躺得舒服的江添质问:“不是说好晨跑叫我吗?”


  江添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气势汹汹的某人,又盛望的注视下泰然自若地闭上眼睛,“我叫得醒你吗?”


  盛望气急,抬手拍了一下江添的肩膀,“江博士,这不是你不叫我的理由。”


  江添蹙眉,这叫什么?胡搅蛮缠?还是不讲道理?


  江博士无语凝噎,闭着眼睛回了个:“怎么不是。”


  盛望:“……”想打死我哥怎么办,在线等挺急的。


  大少爷甚少吃亏,吃了也得报回去。


  盛望抿了抿唇,作卝恶似的抬手捏了一下江添的耳卝垂,江添皱着眉轻拍了一下盛望的手背。盛望忍住偷笑一声,右手从被子里伸进江添衣服里,在他腰卝际狠狠挠了一把,立马缩回手躺回被子里。


  江添“啧”了一声,盯着他忍笑忍得发卝颤的肩膀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一下,小声说:“幼稚。”


  大概本质里,盛望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,喜欢幼稚地去捉弄喜欢的人,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,又舍不得对自己怎么样。


  盛望转过身故意又挠了好几次,小猫似的挠了就缩回来,揣着手暗自偷笑。江添微微睁眼,眯着眼观察又打算故技重施的某人。


  他右手在被窝里缓缓挪动,猛伸过去挠痒,还没收回来就被他哥抓个正着,江添左手压着盛望的右手,盯着盛望错愕的眼神笑了一下,“再逃?”


  “江博士,你怎么这么不经逗?”盛望用卝力的左右扭卝动了两下手腕,奈何江添抓得太紧了。


  江添慢悠悠撑起上半身,斜靠在床头,问:“好玩吗?”


  盛望不假思索:“好玩啊。”


  盛望说这话时尾音虚虚的往上挑了一下,听起来跟挑衅似的。


  江添愣了一下,恍惚间,江添觉得好像他们还在附中,这只是个普通的周末,睡饱了的盛望不安分的开始和他闹。


  兜兜转转六年,盛望还是那个盛望,是那个熠熠生辉的少年。


  江添眸光微垂,盯着躺在床卝上为了解救右手使尽浑身解数的盛望。房间里没开灯,可盛望的眼睛依旧很亮。


  “哥,放手了,我求饶。”盛望举起左手,做了个发誓的手势,“我错了还不行吗。”


  江添没有说话,垂首抵着盛望的额头,眉心极短极轻的蹙了一下,他总觉得此刻胸口很满,盈了满心的爱意。


  江添呼吸有些乱,以至于偏头吻过去的时候他唇卝瓣轻卝颤了一下。江添吻得很轻,不似少年时的青涩,有足够的成熟稳重,以及温柔。


  盛望被亲得发愣,他还是没坐起来,躺在床卝上抬眼盯着他哥看了两秒,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江添的下颚。


  江添在笑。


  他哥生得好看,窗帘缝隙渗出来的细碎的光落在江添发顶上,平白的渡上了一层暖黄卝色的温柔。


  盛望忽然懂了,抿唇笑了一下,抬手拉了一下江添的袖口,江添以为他会说“你笑什么?”亦或是些不着边际的话。可盛望只是扯扯他的袖口,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,他说:“再睡会吗?哥。”


  江添愣了一下,“嗯。”


  盛望懂,也明白。


  心意相通的感觉,真好。


  等他躺下调整好位置,盛望便顺势挪到他怀里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

  他说:“明天冬至了哥,我们自己包饺子吃吗?”


  江添仔细想了想梧桐外那些个漏了馅的饺子,“你确定你包的煮出来不会是一锅肉汤?”


  盛望闷闷地笑了一下,温热的气息洒在江添颈窝处,“我这么多年还是有进步的。”


  江添:“是吗?我怎么没看出来。”


  盛望:“哥,我说真的。”


  江添:“包饺子可以,漏了的自己吃。”


  盛望:“行,我一定全留给你吃。”


  江添:“……”


  江添被逗笑了,抱着盛望轻笑了一下,笑声极轻,羽毛似的扫过盛望耳畔。他一愣,跟着笑了,兜兜转转过了六个盛夏,总觉得明年夏天一定能听得见如17岁夏季那般聒噪的蝉鸣,和江添一起。


  还是我们,一起走过梧桐外,看地上斑驳的光影,见证少年时绵长的爱。




/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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